季子禾

少年时【上】

《少年时》上
就是两个大叔还是少年时候的故事。
严重ooc，cp为曹惇曹，攻守无差自由心证。
其实我想写一篇热血江湖少年儿郎的故事，万万没想到的是我写了篇只会谈恋爱的傻白甜文章。

还有一句废话…我废话怎么这么多，诸君，我想要小红心和小蓝手。

1.
回忆起那年江湖还不似现在这个样子，现在再想起来那时候夏侯惇只觉有些荒唐可笑，甚至有种黄粱一梦的感觉。
只能叹一句世事多变。
他低头用袖子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刀，如此想着。
2.
他当时师承名门还是独传，行走在武林上看在他师父的面子上谁都让他三分。正是少年意气的时候，他不由得因此骄傲了些许，自诩也是年轻一辈较为杰出的人才了，总是梦想着独自一人行走江湖行侠仗义。
开始那几年他靠着手中一把刀和为人豪爽的性格也是闯出了小一番名气，在他经常行走的一番区域也算是家喻户晓了。
曾记得他当年告别师父毅然决定下山闯荡之时便暗暗立下决心，想要护这江湖一片安宁，惩恶扬善。
但他当时还是太过于少年意气。江湖，注定是腥风血雨与刀光剑影。
师父死了，被敌人寻仇。
此事一出江湖上自然也是一片激愤，夏侯惇曾天真的以为曾经那些师父的所谓至交好友会为他报仇，谁知一片激愤后也只是一片激愤，江湖上好像就忘了这些事般又暂时平静下来。他为此感到气愤，曾独自一人闯到好几个武林大派的待客厅，最后被人家好言好气地哄走，有些更是直接冷眼兵刃相向，逼迫着他勉强了了这个心思。
他自然是不依的，于是事情闹得愈演愈烈。最后估计是看他再闹便收不住这件事情了，有一个武林大派掌门私下见了他，警告了他此事休要再谈。
记忆早已模糊，面容已经记得不大清楚，只是隐隐约约记得掌门当时左手执剑，右手则是漫不经心地拂去剑上并不存在的尘土，对着他淡淡道了一些话，那些话具体是什么由于时光吹洗夏侯惇大抵已经记不清了，只是勉强记得其中几句令他难忘的话。
“江湖？呵…这江湖不是你们小孩子过家家单凭意气的江湖！”
“你所做的任何事，说的任何话都要考虑你背负的责任，仅仅是你自己吗？你的门派，你的家人，你的伴侣…”
“你真的只是你自己吗？”
那是毕竟还小，对于这些似懂非懂，仅仅是点了点头，这是看着江湖前辈的面子以及武力压迫暂时按下了自己的脾气。
这些古怪的话直到很久以后夏侯惇才真正的明白，不过等他懂了的时候，他却宁愿自己什么也不懂，没有这些沉重背负，还得当年一派逍遥。
尸体已经找不到了，所以夏侯惇拾了师傅最后的遗物——他的配剑，给他立了个衣冠冢，上面寥寥几句，算是告诉世人里面葬的是曾经的武林中名镇一时的大人物。
看着眼前厚重的石碑，他开始迷惘，待到百年之后尘归尘土归土，今生如何又算得了什么。
3.
夏侯惇下了山。
他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上，只有紧握着自己的佩刀他才能给自己一丝丝安全感。路边有人认出了他，对着他喊道：“少侠！上次您赶跑的山贼再也没有来过了！我们的粮食终于有保障了！太感谢你了！”
他转头，发现说话的是个七旬的老翁。
夏侯惇对老翁笑了笑，他还记得这个老翁耳朵不怎么好，平常跟他说话大声喊着还得说个十几遍。
他在这个地方呆的久，即使曾经云游四方行走江湖还是觉得生他养他的地方最为亲切，这的人大多都认识他，见到他时也会热情地跟他打个招呼。
而同样，他也很熟悉这里的人。
比如，前方的那个少年。
4.
那个少年名为曹操，夏侯惇认识他是很早之前了，大约是十一二岁的样子。当时他被师父差遣到山下小城的集市买些蔬菜粮食等生活必需品，他在繁华拥挤的街道里转来转去，货比三家才能决定要买什么。因为他的口袋里真的没多少银子，师父美名其曰自己乃世外高人不沾染金钱这世俗之物，对此夏侯惇暗暗腹诽：明明就是自己穷吧。
来福客栈好像是每城必有的标配，这个远离江湖的小城也不例外。客栈后面是一条小巷，小巷里有卖各种零食小吃的，什么糖葫芦之类数不胜数。而最近新开了一家小店，门口剪彩的红花还在地上没有清扫，人来人往热闹的很。
夏侯惇估摸口袋里所剩无几的银子，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抵御好奇，便混在人堆里打算一探究竟，看看到底新开的这家店在卖什么竟是如此热闹。
啊…水滴糕。
他踮脚瞅了眼价格，价格还算可以他勉强买的起，但是自己还有许多东西还没买。
夏侯惇叹了口气，转身准备离去，但刚一转身就看到旁边墙上靠着一个少年，年龄大约与自己相仿，此刻正委屈巴巴地看着这新开的门市和掂着水滴糕从店里出来的人流。
他的目光明显被少年感受到了，因为那个少年也扭头看向他，继续用着刚才委屈巴巴的眼神。
“我想吃那个。”
行吧，夏侯惇想，他一定是年龄尚小不经世事所以被这个目光打动激发了他的母性光辉。
他的口袋里银子全没了，手中多了一份水滴糕。
5.
这也算个相识，后来夏侯惇慢慢也知道了少年名为曹操，随师父搬到此地，夏侯惇有些怀疑这个小城是不是风水好或者埋藏着什么天才地宝什么武林大家退隐江湖之后都喜欢到这里隐居。
两个人经常聚到一起痛诉自家师父到底多么抠门，有时候还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理想。
曾经曹操对他说过，他的梦想是做武林盟主。夏侯惇心想这简直跟我三岁时候梦想一样，但他面上还是保持微笑做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
那时白衣少年笑容清朗，望着天空目光坚定，右手执剑，剑鞘在日光下闪耀着夺目的光，一如少年眼中似乎永不磨灭的锋芒。
6.
后来曹操搬走了，走的时候悄无声息。等到夏侯惇发觉曹操已经很久没有找他的时候曹操早就不知道窜哪里去了，屋子里干干净净的。住在隔壁的邻居老伯说他们师徒两个前几天就搬走啦，待到你来的时候让我给你这个。
语毕他伸手递出一物。
夏侯惇低头一看，心里顿时就不是滋味，这个小兔崽子就这么一走了之拿个水滴糕就想安抚我呀。
之后五六年时间，夏侯惇再也没有见到过曹操，但他游历四方时偶尔也听说过曹操的故事，跟他一样毫无新意什么少年侠客仗义助四方。
7.
这是他们分别后第一次再见。
这可不是什么好的相见，夏侯惇想。曹操身上沾满了血，幸亏他没有像以前骚包地穿一身白衣服，否则肯定曹操一出现得吓坏这个小城里不少人。
“你这是……”夏侯惇刚出声连话音都还没落，就看到曹操一直紧绷的身子明显地放松下来，然后只听得扑通一声，往地上一倒直接晕了过去。
夏侯惇愣了一下，赶紧上前一步在他倒地之前接住了曹操，鲜血将他的衣服染红。他也算个有经验的人，一看这阵势八成就是被仇家追杀。
他苦笑一声，几年不见一见面就给我添个这样的大麻烦，真是呀。
他把曹操一路扶回了家，安置好之后勉强为他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便出门请了个郎中来。郎中来到他家里看到曹操伤势便眉头一皱，夏侯惇也跟着紧张起来忙问着到底伤该怎么办。郎中一摇头啧啧两声，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报了一大堆药名，接着高冷一哼就吩咐他出去抓药。
夏侯惇无奈只好匆匆忙忙跑到最近的药铺子按照那郎中所说抓了一大堆又匆匆忙忙跑了回来，并在内心暗暗发誓以后不管干什么绝对不惹医生，人有三急生命为重…
他胡思乱想一路回到了家，那郎中已经包扎好，看到他拿的药之后拿起笔来直接写了一个方子，洋洋洒洒一整张纸全是医者专用草书。
待到夏侯惇怀疑完自己可能之前十几年的字都白认了之后勉勉强强连蒙带猜地与他核对了药方，那郎中就要了诊金，一个人潇洒走了简直挥挥手不带走一丝云彩，留他一个人苦兮兮地照顾病号。
夏侯惇嘟囔一声，拿起药材任命地去熬药去了。
谁让自己命苦，就遇见他了呢？
行吧行吧。
tbc


本子/季子禾
2017.7.13